这是一篇和@猰貐与狴䬓 一起写的高考应援文。
虽然也不知道会写到什么时候。统一由我发。
祝高三考生高考加油。祝愿你们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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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二年,正值梅雨。
纵行的人们在雨中漫步着,花满楼外的亭子或坐或站停了不少人,却是杂七杂八的消息传播速度最快的途径之一。这时候挑染的人也渐渐出现了,稀奇古怪的发型在一堆人中并不显眼,鼻梁上戴着一副墨镜的青年游走于这些人当中,收集着对他来说有用的消息。
花满楼棱台上坐着的人一手拥着美艳的女伴,紫瞳却始终盯着倚靠在亭子里的青年,见对方似乎有要走的趋势,瞥了一眼部下示意对方跟上去。从楼下走上来的少年面无表情看着自家大哥,在随身的素描本里写写画画,随后,抬眼看向上位者。
“找到了?”
“不远。”
他们说着含糊的话,心里却一片清明。
金坐在主位上,带着寒意的雨透过层层叠叠的纱窗飘进里屋,与新泡的龙井茶香混在一起,这对青年身子骨没半点好处,所以管家很快将门窗都关上了。左手端着茶的青年摸了摸腿上窝着的兔子,轻轻的揉捏着兔子毛茸茸的耳朵,突然眯起了眼:“帮我送客吧,管家爷爷。”
身为练家子,声响大成这样还是能够听得到些许的,不过每次管家都要惊叹于大少爷的五感。虽然身子并不硬朗,听却能瞬间听见某些在雨中的细小声音,说这是优点吧,每次都托了这个的福,捡回来一些大人物。
刚回来的银发青年反身将门闩顶上,三两步从加高的院落跳出,手成爪后指向一路上跟踪者的心口。不过跟了金许久,也不过是便得更佛系不杀生,该学的倒是一个都不能落下。结果是跟踪者被青年五花大绑扔给了从门里迎出来的管家,自己抬腿进了里屋。耐心的等外边的凉气褪去,这才走向内室。
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金的腿上跳了下来,现在正在吃管家给它准备好的叶片。披着毯子的青年要比看上去更小,柔软的金发不服帖的乱翘着,坐在主位上笑盈盈的看着他。黑金讪讪的挠了挠脸,几步接近哥哥,低头用额角蹭了蹭对方的,像个虔诚的教徒。
他们的手互相抚摸着对方的后脑勺,闭上眼睛头碰头地安静了一会儿,同时睁开了眼睛。血红色的光芒在蓝眸中一晃而过,黑金在管家进门前收拾好了自己,眨了眨眼睛,待金微微颔首后才默默的直起身子,瞳孔颜色和往常的蓝无异。他若无其事的坐到了另一边的主位上,翘起腿,令人寒蝉的盯着那个不知道何人委派来的家伙。他不过是在亭子里晃悠了一会儿,怎么就被盯上了。
突然想到什么似得,金似笑非笑的看着黑金,看着弟弟吃瘪的表情,有些愉悦的笑出了声。接着,他困倦的揉了揉眼睛,拎起一旁伺机而动的猫崽子,兔子让管家塞进兔子窝里,回里屋睡午觉。
大厅就剩下黑金和跟踪者。
青年违和的蓝眸配着银发,漫不经心却让跪着的人抖如筛糠,长靴落在地上的声音就像死神的枪响,争分夺秒的拉扯着他的魂魄。
金不喜欢杀生,但不代表不能。身为交战需要的枪支供应,外洋人将不用税的枪运回来,却永远也别想偷运一些过火的玩意儿。虽然明面上都是黑金在打理,其实真正在背后运筹帷幄的,是金。
这是北平不成文的默认关系,大家小心翼翼的不与他们撕破脸皮,无论什么,上例三分。
金揪着猫崽子的毛,小猫崽也不怕,扑棱着想落在地上。“箭头,矢量的叶子不是给你吃的,你只能吃三鲜包。”金弯腰松手,箭头马上飞窜上猫爬架,盘着自己的尾巴开始吃午饭,偶尔看一眼金,确保对方呆在这个屋子里。
青年哭笑不得,慢吞吞的坐在床铺上,脱掉外套和鞋子,吧唧卷一下将自己滚入了棉被的怀抱。
他每日定时的午觉一定得睡满两个小时,不然晚上七点就得犯困。
不过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摩挲着珠子的手青筋暴起,再次松开时,手心里只剩下一堆粉末。